十年后,再次站在白色素馨花儿下,身边仍是空无一人。阿同说,我的脸,白的像白色素馨花儿瓣,远远看去,连容貌或纲要也不分明,只惨白一片,像已流尽身板子里的血。
那一年,妈妈寻短见,我错过了生打中目标第1段情谊。
我试着割腕过,也试着爬至楼宇无上处向下俯瞰,但,最后,阿同将我救下来。
他非常黑的眼球似浸在水中的墨丸,灼灼发亮,他将头抵在我的长发上,声响有不可以控的颤动,他说:“请你,好好的---最最低限度,让我每日能看见你。”
我无力挣扎,只能轻轻推开他---突然,面颊一阵子微凉,抬起头看,窗沿的白色素馨花儿正正轻飘飘地降落在我的脸上。
阿同从这个时候起不肯离我左右,有时候工作,每隔十几分钟,便会接到他的电话,没别的,只一句:“馨儿,还好吗?”
我不忍心耽误他,于他谈过很多次:“生下来,我就注定是个不祥的人,爸爸离开,妈妈寻短见,昆季姊妹皆无,连爱的人,也留不住---不是你非常不好,阿同,只是白色素馨花儿本无心,我心里,早已一片空白,怎么能哄着你天天儿为我操神呢?”
他低垂了头不讲话,隔了很久,才说:“我愿意的。”
我仍想说啥子,他抚住我的手:“放心,我不要啥子,只要你好好的,让我可以看见你,就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