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还没来,都半小时了,你在忙什么。”电话那头传来苏幕遮有些发急的声音,我才被拉扯着回到现实。
“在校门口了,刚刚在帮一个朋友搬行李。”我搪塞着,转步走向校门口。我不应该看,为什么我要去看。
我不敢承认,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潇洒的他了,和一年前一样。只是,我再也不能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为她鼓掌,我再也不能再看见他进了球后欢呼雀跃。
这就是约一年来我所有的无奈,这就是以后我的一生中所有的无奈。
在街对面看见苏幕遮的时候,我心里在嗡嗡作响。我回想着在篮球场上打球的葉子霖,发现苏幕遮是个不喜欢运动的人,他做过的唯一运动就是陪我跑步,在那的一个月后便又义无反顾地在每个清晨跟他的床作抵死缠绵。
“干嘛去了。”他过来牵住我的手问。
我在一瞬间触电般地甩开了,“都开学了,不要让老师看到。”
他愣了愣,然后默默地把手缩进了袖子里。然后整个吃饭的过程里,我们双方都没有怎么说话。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我甩开了他的手让他胡思乱想。其实最早胡思乱想的人是我,所以我才会生活在矛盾里,所以我才会预感自己会死在矛盾里。
之后的时间里,他都没怎么说话,我猜应该是我刚刚的言行影响到了他的心情。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那么条件反射地做出说出来。我跟在他后面走,不敢去猜他心里在想什么。到了寝室门口,他把手里的我的东西递给我,然后就转身准备走。“喂!”我叫住他,“怎么回事?话都不跟我说了,生气了?”
“我能生什么气。”他的语气很平淡,很没有感情。
我没有再接着说,转身进了寝室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,但就是觉得现在去看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。重新回到课堂的感觉也不是很好,看着没多大变化的同桌和每个老师,我开始很憎恨这种日复一日复制般地生活。在这时,我开始憧憬一年半毕业后我的轻松和自在。在这个扼杀所有美好的国度里,我的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