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天空湛蓝,我看着他,在心里斟酌他这句话的意思。谁会死?没有人会死。我用手握紧手中的笔,生怕,下一秒,它会变成粉末,消失不见。
你,你什么意思?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。
他低下头,喉结动了一下,在他把一本小说放进课桌后,他摇了摇头:开个玩笑呢,那么严肃。说完,他用手肘撑着桌子,发起呆来。
我不解地望着他,已经没有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讲台上的老师身上。我们都没有再说话,我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,只是我的预感不好。我斜眼看了看他,一个整天面无表情的男生,在知道自己身体的微恙后还能无动于衷吗。我不是想看他痛苦的表情,我只是想确定他会好好的,一直好好的,直到遇到能一辈子照顾他的人。
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沉默了,什么时候开始,他悲伤了。没有人知道,何时的我们能再抬头看见一样湛蓝的天空。同桌之间的安静是一种可怕的静谧,我们双方都沉思着,想找到那关于命运的出口。可是,谁都不曾想到,走出了命运,我们谁都不是。
能不能告诉我,你到底怎么了,有人看见你去医院。下课后,我拦住了想要回寝室的陈闵赫,他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,推开了我拦在他面前的手臂,动作很轻,可我,还是觉得很痛。我赶紧上前又拦住了他:你说啊。
徐简爱,你干嘛那么关心我,你不是眼里只有枼子霖吗。他停下了脚步,皱着眉头看我。